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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國作家協(xié)會主管

“燈盞”:發(fā)現(xiàn)與呵護文學萌芽的激情
來源:中國作家網(wǎng) | 陳濤 黃梵 等  2023年05月22日07:46

《燈盞2022:中國作家網(wǎng)“文學之星”原創(chuàng)作品選》書影

 

2023年5月,《燈盞2022:中國作家網(wǎng)“文學之星”原創(chuàng)作品選》由作家出版社出版,并在當當網(wǎng)、京東同步上線。本書所收錄的均為入選中國作家網(wǎng)2022年度“本周之星”欄目的原創(chuàng)作品,延續(xù)往年體裁分類,分為散文(20篇)、詩歌(17組)、小說(12篇),包括49位作者,總計35萬字。值此“燈盞”書系的第5本出版之際,我們與大家分享《人民文學》副主編、中國作家網(wǎng)原總編輯陳濤為本書所寫序言,也邀請到詩人、小說家黃梵圍繞收錄于本書的“本周之星”作品來談一談對基層創(chuàng)作的觀察。同時,部分入選作者和往年“本周之星”也將圍繞“燈盞”書系回顧創(chuàng)作,展望未來。

——編 者

文集序言

攜手走進文學的春天

□陳 濤

“燈盞”書系自2018年出版至今已有五年。如果將它比作一個孩子,從最初的呱呱落地、咿呀學語到蹣跚學步,再到現(xiàn)在的飛快奔跑、茁壯成長,雖不敢說多么俊慧,但我們待它是用情盡心的。當然,這也離不開來自方方面面的誠摯關注以及呵護支持的目光。

《燈盞2022:中國作家網(wǎng)“文學之星”原創(chuàng)作品選》是“燈盞”書系的第5本。這5年,“燈盞”書系一直在變化。顏色從米黃色、青灰色、淺藍色、淡綠色再到今年的深紫色,開本從大到小再到大,冊數(shù)從最初的上下兩本到如今的厚重一本,這些變化見證了我們所走過的路,見證了我們的摸索與實踐,更見證了一批批作家在文學之路上的奮力跋涉與辛勤耕耘。

有變也有常,人世間許多事物如此,文學亦然。我們的文學也就是在常與變的交織中默默前行、熠熠生輝?;赝@5年,我們對原創(chuàng)平臺的支持沒有變,我們對原創(chuàng)平臺上作家會員的熱情沒有變,我們對這個可以讓全國廣大作家和文學愛好者充分交流、交往、展示、成長的平臺的悉心打造和努力維護沒有變。中國作家網(wǎng)之所以如此重視原創(chuàng)平臺,既是工作所需,更是因為它建立起我們與廣大作家,尤其是基層作家的血肉關聯(lián)。

在基層,文學的大地廣博厚實,文學的土壤肥沃純凈,散發(fā)著無窮無盡的蓬勃生機。在基層,廣大作家對文學的癡迷、熱愛、堅守和奉獻,令人敬佩和感動。中國作協(xié)一直都很關注基層作家,不僅關注創(chuàng)作,也關心生活,并為此成立專門部門加強與廣大基層作家的聯(lián)系。新春伊始,中國作協(xié)啟動了“作家活動周”,這是中國作協(xié)歷史上的第一次。我們邀請了來自全國各行各業(yè)的36位基層與邊地的作家代表,請他們“回家”看看。對作家們而言,這是一段豐富的文學之旅,是一股強勁的文學動力,也是一次難忘的文學記憶。一位作家代表在活動結(jié)束時的留言說出了許多人的心聲,他說:“文學讓我在這個春天開啟了一次特別的旅行。有一種溫暖的東西,它們像美好的事物,在我的身體里盛開春天的芬芳。”

寫作是孤獨者的事業(yè),需要長期的堅持?!昂[河像個棄婦,被孤零零地遺落在東北邊境線上?!标惾A在小說《寒蔥河》開頭的話令我印象深刻,有時一部好小說的氣質(zhì)從開頭就奠定了。這部小說獲得了中國作家網(wǎng)2022年度“文學之星”一等獎。作品中的寒蔥河是孤寂的、無人問津的,它被冷落,甚至被無視,這會讓我想到在全國各地有那么多未被發(fā)現(xiàn)、未被珍視的文學人才,他們懷揣對文學的赤子之心,正用一個個文字表達著對文學的虔誠與熱情。作品中的寒蔥河也是喧囂的,那里有許許多多人用青春熱血匯聚而成的火熱生活,這些不就是活躍于我們原創(chuàng)平臺上的廣大作家與文學愛好者所書寫和呈現(xiàn)的嗎?

中國作家網(wǎng)從2018年改版,并對投稿系統(tǒng)進行升級改造以來,原創(chuàng)平臺的注冊會員數(shù)量持續(xù)增長。其中,2022年平臺新增原創(chuàng)注冊用戶1萬6千余人,所收到的投稿達12萬余件。正是大家的這種熱情與支持,讓我們的工作不敢有絲毫的懈怠。這些年,我們充實了編輯隊伍,開設了“本周之星”欄目,還舉辦了小說與散文征文大賽,這些舉措收獲了大家的認可,也有效地推動了作品的質(zhì)量提升。

為了讓更多刊發(fā)于原創(chuàng)平臺上的優(yōu)秀作品得以廣泛傳播,我們打通了互聯(lián)網(wǎng)與傳統(tǒng)文學期刊之間的交流渠道,我們與《詩選刊》《天津文學》《散文選刊》等刊物進行了深度的合作,通過專欄的方式讓網(wǎng)絡上的作品落在紙上,我們與《北京文學》《長江文藝》《思南文學選刊》《大益文學》等刊物共同找尋那些未被充分重視的寫作者,我們還與《廣西文學》《詩歌月刊》《星星》《揚子江詩刊》《詩選刊》等詩歌類刊物聯(lián)合發(fā)掘有潛質(zhì)的優(yōu)秀詩人,我們所做的這些只為實現(xiàn)優(yōu)質(zhì)文學資源的共用共享。

2022年,中國作家網(wǎng)負責原創(chuàng)平臺的編輯團隊從幾十萬篇稿件中挑選出49位作家的作品進入“本周之星”欄目,進而將它們納入這本作品集中。在這些作品當中,除去前面提到的《寒蔥河》,還有許多作品給我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譬如散文類有曹潔《耳窯:河流生長的耳朵》、葉青才《臨水而居》、釋一塵《從長安出發(fā)·甘南行記》、錢金利《蟲子的憂傷》、李汀《蟲兒飛》、劉玉紅《花花鳥兒綠翅膀》、蔣康政《慢慢灌漿的生活》、陳偉芳《指尖上的紅》等,詩歌類有惠永臣《大地是鋪展開來的唐卡》(組詩節(jié)選)、阿未《詩十首》、嘎代才讓《宗角祿康》(外一首)、陳登《鹽湖筆記》、弋吾《月光的疼痛》(組詩)等,小說類有盧仁強《柿子樹下》、路嘉《糖》、許起《拍甲魚》以及《群島》刊物推送的《阿黑離家以后》等。其中,盧仁強、陳偉芳都是多次入選,路嘉、陳登則是接近“00后”的寫作者。他們與我未能提及的寫作者們一起,以一種集體的面貌呈現(xiàn)出了2022年度原創(chuàng)平臺文學圖景的葳蕤與繁茂。

仔細翻看一本本“燈盞”書系中的作品,有成績、有收獲,同時也有弱項、有不足。一方面,我們欣喜于變化與提升;另一方面,我們也會直面固有的挑戰(zhàn)與難題。5年來,我們已經(jīng)培育了一處足以互相鼓勵、激勵并且彼此溫暖的文學園地,來自全國各地的文學人在這里訴說創(chuàng)作的喜悅與坎坷,共享文學所帶來的快樂與榮光?;赝麜r光,總覺得短暫又飛快,而展望未來,則又充滿了期冀與夢想。我們已共同走過5年,我們肯定還將會迎來下一個5年,以及未來的許多個5年。此刻,就讓我們彼此鼓勵,攜手并肩,繼續(xù)堅定地行走在文學的春天里。

 

文集印象

照見個體寫作的多樣性

□黃 梵

“燈盞”書系從基層遴選作家,這么做不只讓題材、經(jīng)驗豐富起來,也讓寫作和寫作者不被固定人群所壟斷。雖然永存的是古今中外作家追逐的寫作奧秘,但不同的寫作入口提供了接近它的不同路徑,作者的職業(yè)和所受教育(公共教育、自我教育)的多樣性,恰好有應對錯綜復雜的當代生活的回旋余地。想一想書中49位作者的作品,竟來自幾十萬件作品的角逐,哪怕規(guī)則不一定完美,但這依然為基層寫作者提供了一條通道與路徑。

我因視自己的首要身份為詩人,且為數(shù)期“本周之星”欄目推薦的詩歌作品作過點評,就先談一談《燈盞2022:中國作家網(wǎng)“文學之星”原創(chuàng)作品選》中的詩歌。置于詩歌頭條的惠永臣,其甘肅鎮(zhèn)原的籍貫令我一震。我6歲時曾在鎮(zhèn)原待過一年,初中因探望父母,又去鎮(zhèn)原待過一個暑假,曾見山羊從光禿禿的坡頂猛沖下來,正如惠永臣寫黑公牛:“從坡頂沖下,魯莽的力量/讓失控的草皮,有一塊落在了他的身旁/他依然未動”(《愕然》)。牧人的無動于衷與動物的撒野,足以令旁觀者愕然。我想是鎮(zhèn)原的山和石頭,讓他理解了西部的所有山和石頭,它們的體量和一動不動不只讓人渺小,也讓西部變得神圣,令詩人產(chǎn)生獻祭沖動,“途中,遇到什么/什么就是神靈”(《西行》)。阿未的詩可以讓人看出東北與西部的不同。環(huán)境不具有把個性磨成樸實的蠻力,于是,個性讓環(huán)境染上了人生的神秘,“而水/恰如我終將無跡可尋的人生……”(《空杯》)“關于大雪留白之處,到底該填上/誰的名字……”(《大雪留白之處該填上誰的名字》)。嘎代才讓的詩里居然隱著讓人驚異的現(xiàn)代性,他時常讓自己從獻祭的沖動中游離出來,“所有聲響構(gòu)成不成調(diào)的音符,被傳唱/只有我,一陣恍惚”(《宗角祿康》)“請對不公作出贊美,對勇氣說不/我想我不會接受,但身心已不屬于自己”(《暴雨將至》)。陳登因為修古漢語,把文言的緊湊帶入白話。既然詩歌是住在語言里的體裁,我自然愿意看到個體帶給語言的多樣性??墒峭ㄗx下來,有語言標識度的詩人并不多。水準之上的語言同質(zhì)是語言人格化不夠的體現(xiàn),是思維向經(jīng)典歸順的結(jié)果。同質(zhì)還體現(xiàn)在語言之外的獻祭或自我圣化意識等。我想,“燈盞”書系的初衷是設想語言和思維會帶來不同社會層面的氣息,我以為這是可以努力的方向。

置于書首的散文,就題材看,明顯比詩歌豐富,語言和形式也給人多樣的印象。重新發(fā)現(xiàn)過去是輯中不少散文的共識,從葉青才對西溪消失的感慨、劉玉紅對祖母與喜鵲“沖突”的描述、陳偉芳對母親執(zhí)著指甲花的浪漫回想、李汀對過去蟲兒的重新“追蹤”到釋一塵對麥積山、炳靈寺歷史的經(jīng)驗化梳理,真正激勵作者們的是將自己的評述化入看似客觀的場景描述,以看似不動聲色的靜觀達成對某一價值觀或情感的稱頌。這些散文最突出的風格是動人,但動人寄予作品的作用并非一成不變。散文說一道萬,是要用印象充分見證作者想稱頌的價值觀或情感,要是見證的印象不充分,動人就無所傍依,歌唱就給人空泛感,印象越扎實深入,歌唱就越令人服膺。

置于書尾的小說,前三篇都在迫近死亡問題。陳華的《寒蔥河》把死亡作為倫理補償,托老天把它賜給“我爹”的對手拉古叔,來平衡“我爹”被拉古叔奪走水蓮的弱勢。徐琦瑤的《阿黑離家以后》由李靜靜的阿黑狗失蹤引出奶奶的離世,就主人情感而言,失蹤同樣是死亡一種,正是死亡揭示出李靜靜令人吃驚的深情。盧仁強的《柿子樹下》中,老人追求人生終了的“好死”:擁有好棺材,于是一次次享受躺進打制的棺材,憤怒的子女把她帶離停棺的家,不料一場大火燒毀了家和棺材,她沒有死于大火,卻于大火降臨前的傍晚離世。似乎趕在棺材燒毀前離世,是老天給予她的補償。路嘉的《糖》似乎是對幸福的暗中解構(gòu),馮天偉因婚姻“幸?!倍β岛臀笕?,其中的孤獨感已油然而生。許起的《拍甲魚》講阿二一次捉甲魚的“壯行”,阿二已和二鳳定親,二鳳與菱花相好,菱花又暗戀阿二,這讓菱花的內(nèi)心陷入兩難境地。后兩篇的問題意識不如前三篇凸顯,《糖》中的人物對短篇而言稍嫌雜蕪,更像嵌在小說中的日常生活。寫小說像做鑒定師,永遠得甄別何為紙上真實與生活事實。

讀完全書,我愿意把“燈盞”書系理解為:發(fā)現(xiàn)與呵護文學萌芽的一種激情,哪怕作品尚有瑕疵,對所有入選的作者而言,這是文學界投來的一張信任票,是對作者文學未來的信任與期待。

(作者系詩人、小說家,中國作家網(wǎng)“本周之星”欄目特邀點評人)

 

回顧創(chuàng)作  展望未來

文學是一條不急不緩的小河

□陳 華

(2022年第32期“本周之星”,小說《寒蔥河》入選《燈盞2022:中國作家網(wǎng)“文學之星”原創(chuàng)作品選》)

《寒蔥河》創(chuàng)作于2011年。這個數(shù)據(jù)來自近期翻看郵箱的往來記錄。或許是更早,因為一篇小說從構(gòu)思到初稿需要時間,從初稿到終稿需要更長的時間,從終稿到鼓起勇氣研究往何處投稿還需要時間。

小說背景是一個叫作安陽的林業(yè)小鎮(zhèn)。某個黃昏,我看見幾輛卡車滿載著拳頭粗的木頭飛馳而過,心里一緊:這么細的樹都采伐了?不是封山育林了嗎?其實,國家的政策都是好的,但是落實到地方有時會有些走樣,常有人靠著關系私自進山采幾車木頭換零花錢。

因為那個黃昏,那幾車拳頭粗的木頭給我的心痛,我就想雖然手中小筆笨拙,但是記錄真實的歷史,探問人類心魂的迷茫,是一個寫作者的使命。于是就有了《寒蔥河》。

寒蔥河是當?shù)匾粋€林場的名字。我開始走進深山,探訪林業(yè)老工人。隨著耄耋老人的回憶,我仿佛看見了一個富饒的東北原始森林,看到了森林里老一輩林業(yè)工人在那片原始的等待開發(fā)的土地上揮灑他們的青春,書寫著他們的愛恨。當青春耗盡的時候,林子也被采空了。而他們的青春年華像那些永遠消逝了的大樹一樣,留在了那片光禿禿的山林里。

我一直努力做一個有良知的書寫者。感謝中國作家網(wǎng)這個平臺,給予了很多基層作家發(fā)聲的機會,不然《寒蔥河》會孤寂地落滿歲月的塵埃?!稛舯K2022:中國作家網(wǎng)“文學之星”原創(chuàng)作品選》在今天新媒體主導的時代出版,多像山谷峭壁上的白蘭花,一縷微風吹過,綻放了。

喧囂與熱鬧永遠都是暫時的,而文學則會像一條不急不緩的小河亙古不變,永恒地流淌?!稛舯K2022:中國作家網(wǎng)“文學之星”原創(chuàng)作品選》這艘文學小舟,將承載著作者的夢想、讀者的希冀,穿過歷史的長河,為熱愛書寫的人提供一個機會,也為讀者豐盈一段午后時光。

 

“燈盞”的溫度

□葉青才

(2022年第27期“本周之星”,散文《臨水而居》入選《燈盞2022:中國作家網(wǎng)“文學之星”原創(chuàng)作品選》)

我是去年7月被推薦為2022年第27期“本周之星”,并獲年度“文學之星”二等獎的。作為一名基層寫作者,雖然零零星星在各地報刊發(fā)表過一些作品,但是像中國作家網(wǎng)這樣熱心扶持文學創(chuàng)作者、竭力提供展示機會的平臺,實在難得。

中國作家網(wǎng)的編輯老師認真對待每一篇原創(chuàng)來稿,選稿嚴謹、發(fā)稿公正,尤其是“本周之星”欄目的作品。中國作家網(wǎng)原創(chuàng)頻道投稿量極大,僅去年就收稿12萬多件,遴選任務之重、編發(fā)工作之冗非常人可以想象。基層作者得此之幸,欲擲筆者重拾文學之夢,欲發(fā)表者可登創(chuàng)作平臺,同平臺協(xié)作的紙媒相繼推送上乘之作,多少在泥濘小路上艱辛跋涉的文學愛好者皆是欣欣以感佩、耿耿而銘心。

借《燈盞2022:中國作家網(wǎng)“文學之星”原創(chuàng)作品選》出版之機,我想再次表達的是,文學創(chuàng)作遵循“板凳要坐十年冷,文章不寫一句空”的原則,一個耐不住寂寞的寫作者如果沒有下沉的潛力、沒有恒久的耐力、沒有精神的動力、沒有師友的引力,終將如浮云過影,留不下什么痕跡。當下可寫的題材豐富多彩,關鍵是立足在哪個層面,用什么樣的眼光去發(fā)現(xiàn)和審視,用什么樣的思維去過濾和萃取。有責任感的寫作者何嘗不是一只燈盞?他自帶的光和溫暖將溫暖更多的心靈。泰戈爾說:“人類保護了愛情與信仰之燈,這燈是任何颶風也吹不滅的”,同時“謝謝火焰給你光明,但是不要忘了那執(zhí)燈的人,他是堅忍地站在黑暗當中呢”。

 

在不斷“解剖”中提煉詩意,突破自我

□予 衣

(2020年第2期、2022年第7期“本周之星”,《十二月(組詩)》入選《燈盞2020:中國作家網(wǎng)“文學之星”原創(chuàng)作品選》,《掛月亮的人(組詩)》入選《燈盞2022:中國作家網(wǎng)“文學之星”原創(chuàng)作品選》)

坦白地說,我常常是一個自相矛盾的人。對于詩歌,我自然是希望從語言到內(nèi)容都更美一些,但又絕不僅限于此,再美的文字也需要關注人生和現(xiàn)實,再深刻的感觸也需要發(fā)自內(nèi)心。一朵花能打動人心,絕不僅僅是花的形狀和顏色,更主要的是它內(nèi)在的芬芳。好的詩歌都樸素真誠,貼近時代和人心。

組詩《掛月亮的人》因一首同名詩而起,創(chuàng)作的本意是通過解剖“我”的追夢歷程,展現(xiàn)夢想與現(xiàn)實的鮮明反差,這種“反差”是無奈的、尷尬的,甚至帶有荒唐的疼痛?!暗巧咸盏娜?也未必能自圓其說/鏡子里爬出來的人/從胸口取出一半枷鎖/掛在天空”,有時候,我們?yōu)橹冻龅呐η∏∈翘桌巫约旱募湘i,在殘酷的現(xiàn)實面前,誰又能自圓其說?這是一種自省,也是對現(xiàn)實的追問。組詩中唯有《曙光》帶有明顯的自我印記,但我希望其中的體會不是個人的,而是能打動讀者。

《掛月亮的人》(組詩)是我第二次當選“本周之星”的作品,還被推薦到《天津文學》《梵凈山》發(fā)表,同時入選《燈盞2022:中國作家網(wǎng)“每周之星”原創(chuàng)作品選》。作為一名草根詩人,實屬幸事。不僅僅是我,身邊很多文友都通過中國作家網(wǎng)在《詩選刊》《天津文學》《梵凈山》等刊物發(fā)表了作品,并在一定范圍內(nèi)嶄露頭角,引起了大家的關注。更重要的是,通過這個平臺,大家認識了許多師友,結(jié)下了深厚的友誼,通過交流和學習取得了文學創(chuàng)作上的進步。

中國作家網(wǎng)像一盞燈,溫暖、明亮,讓一次次在創(chuàng)作路上徘徊和猶疑的人找到繼續(xù)前進的方向和源源不斷的動力,感謝這個有溫度的平臺。

 

“燈盞”照亮我的寫作之路

□盧仁強

(2020年第46期、2022年第41期“本周之星”,小說《馬事》入選《燈盞2020:中國作家網(wǎng)“文學之星”原創(chuàng)作品選》,小說《柿子樹下》入選《燈盞2022:中國作家網(wǎng)“文學之星”原創(chuàng)作品選》)

中國作家網(wǎng)原創(chuàng)頻道是寫作者的交流平臺,這里聚集了數(shù)以萬計的文學愛好者。2020年,我的小說《馬事》入選“本周之星”,并獲中國作家網(wǎng)“文學之星”一等獎;2022年,小說《柿子樹下》再次入選且獲“文學之星”三等獎。這對于地處黔中小城的我來說,是莫大的肯定和鼓勵,如一盞明燈照亮了我的寫作之路。

我生活在一個依山傍水的小村莊,這里山高水長、石頭聳立、溶洞眾多,風光神奇秀麗。村人日出而作、日落而息,好像石頭一樣默默承受著日子的歡喜與悲傷。他們是我創(chuàng)作的動力源泉,他們微不足道的人生是值得書寫的。

10多年前,我喜歡上了寫作。那時,寫的作品都發(fā)在文學網(wǎng)站,也有部分在公開刊物發(fā)表。后來,因為工作關系,近10年沒有動筆。3年前,突如其來的疫情給我?guī)砹藢懽鞯臎_動。夜深人靜時,我靠在床頭,打開QQ日志,在手機上寫。文章寫好后,我在網(wǎng)上找以前發(fā)表作品的文學網(wǎng)站,可是,很多都找不到了,只有中國作家網(wǎng)原創(chuàng)頻道還在。注冊后,我上傳的散文很快就發(fā)了出來,有的還被推薦到網(wǎng)站首頁,這激起了我的創(chuàng)作熱情。那年初冬,在一次文學培訓中聽說墨西哥作家胡安·魯爾福,讀了他的幾個短篇小說,那些在心中儲藏了多年的人和事一下子涌出來,我又開始了小說創(chuàng)作。記得有位老師說過,小說是需要等待的。村人們的故事就是小說的種子,有一天,終于長成參天大樹。

3年來,我寫的短篇小說都發(fā)在中國作家網(wǎng)上,小說中的老人、孩子、男人、女人、石頭、樹木和牲畜……全都來自我腳下的土地。我知道,我已離不開寫作,因為寫作是與靈魂的對話,早已成為我生命不可或缺的部分。

 

文學是流淌在血液里的聲音

□扎西才讓

(2021年第43期“本周之星”,散文《他們》入選《燈盞2021:中國作家網(wǎng)“文學之星”原創(chuàng)作品選》)

借此《燈盞2022:中國作家網(wǎng)“文學之星”原創(chuàng)作品選》出版之際,談談我的散文《他們》,《他們》曾入選《燈盞2021:中國作家網(wǎng)“文學之星”原創(chuàng)作品選》。

人一過四十,似乎特別重視“靈魂三問”:我是誰?從哪里來?到哪里去?在這樣的追問中,我越來越看清了自己的處境——過去的年月,只是偏執(zhí)地追問這3個終極問題,這種精神求索的過程像蜘蛛困守于網(wǎng),像戰(zhàn)士深陷于無物之陣。幸好還有文學,可以作為我前行之路上必要的武器,記錄或彰顯時代風云之下個體的生存狀態(tài)和幽微情懷。于是,我的寫作從詩歌到散文詩、從散文到小說,開始了漫長的實踐與探索。

《他們》就是這樣的實踐。在多民族共生共存的甘南,多元文化彼此滲透,影響著人們的生存方式和精神追求?;蛟S正因如此,我在《他們》及其他此類作品的寫作過程中,融入了對故鄉(xiāng)的歷史文化和人民生活的觀察與反思。與中國作家網(wǎng)“本周之星”的其他作者一起,我們選擇與文學為伴,“滿懷赤誠,在文學的篝火旁聚攏、取暖和明心見性”(《燈盞2021:中國作家網(wǎng)“文學之星”原創(chuàng)作品選》序言)。正如“本周之星”的編輯所言,在我們的心中,“文學始終純粹、溫暖,閃耀著迷人的光澤,充滿著永恒的力量”。

我不是一個胸懷大志的人,可在寫作上還是有著個人的理想,想寫出一些具有時代性的作品。但我深知文章是否具有時代性,需要時間的考驗,唯有踐行“深扎”精神的作品才具有靜水流深的可能。作為踐行“深扎”精神的作者之一,我希望自己的文字能讓讀者產(chǎn)生情感共鳴,帶來片刻的觸動或感動。

 

河流與生命

□劉曉利

(2020年第43期“本周之星”,散文《寂靜的深處》入選《燈盞2020:中國作家網(wǎng)“文學之星”原創(chuàng)作品選》)

得知《燈盞2022:中國作家網(wǎng)“文學之星”原創(chuàng)作品選》出版,心中充滿激動與欣慰。我的散文《寂靜的深處》曾入選《燈盞2020:中國作家網(wǎng)“文學之星”原創(chuàng)作品選》,現(xiàn)在想來,仍然心懷感恩。中國作家網(wǎng)是文學愛好者的園地,作為其中一分子,我想說,對寫作者而言,這是一個讓人感到親近的平臺。

在中國作家網(wǎng)“本周之星”作者交流群里,經(jīng)??梢钥吹轿挠褌兎窒碜约旱淖髌罚恐艿摹氨局苤恰弊髌芬矔话l(fā)到群里,幫助大家交流學習。發(fā)表在中國作家網(wǎng)上的作品,不論是散文、詩歌還是小說,多以鄉(xiāng)村為書寫對象。2022年度“文學之星”原創(chuàng)作品選中,也不乏鄉(xiāng)村題材。就我個人而言,比較喜歡葉青才的《臨水而居》,他的文字有一種靜水流深之感,“一截河流就是一個人的一生,河流的枯榮也是一個人的一生”。在我們每個人的生命中,都有這樣一條河流,從童年故鄉(xiāng)的記憶出發(fā),沿著這條河而上,我們找到了自己的精神家園和靈魂的棲息之所。這樣的文字讓我似曾相識,曾無數(shù)次,我也順著一條河流而上,尋找童年的記憶碎片。作家葛水平曾在她的散文集《河水帶走兩岸》中寫下了她行走沁河兩岸村莊的所見所感,她對故鄉(xiāng)的愛與敬畏讓我心生喜歡,同時也讓我想到我書寫故土時的不足。

前段時間重讀《寂靜的深處》,我發(fā)現(xiàn)結(jié)尾確實如編輯老師點評所言缺少了點什么,如今的鄉(xiāng)村已不再是記憶中的鄉(xiāng)村,書寫鄉(xiāng)村題材更應放眼當下。以這些認識為基礎,我期待可以寫出更好的作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