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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國作家協(xié)會主管

世界文學需要振奮人心的創(chuàng)新 ——關于外國文藝接受與傳播的幾個問題
來源:文藝報 | 宋晗  2019年05月13日10:03

宋 晗:作為一名資深出版人,在外文書引進、出版方面,您最看重書籍的什么特質?傳統(tǒng)媒體對書籍的宣傳和推廣方面,您有哪些建議?

曹元勇(譯者、作家,浙江文藝出版社副總編):翻譯出版外國的文學作品,最重要的一個工作環(huán)節(jié)就是選擇,在浩瀚的書海中選擇你認為最需要、最值得出版的那些圖書。這當中起作用的因素肯定是多方面的,不會是單一的。諸如原作品在國外是不是很暢銷,是不是很時尚,是不是在文學圈里有很高的評價,原作者是不是知名度很高、獲得過哪些重要文學獎項,等等,這些比較外在的因素都會成為你是否決定引進出版它的參照。但對我來說,我可能更看重原作品的文學品質本身,比如原作品在寫作藝術上是不是有創(chuàng)新,語言風格是不是個性鮮明,所描寫的人物和細節(jié)是不是豐富、飽滿、有突破,所涉及的社會、歷史、人性等問題是不是具有深刻而又開放的可闡釋空間等等。

在圖書宣傳、推廣中,傳統(tǒng)媒體毫無疑問受到了互聯(lián)網媒體的猛烈沖擊,但傳統(tǒng)媒體的作用還是不能忽視的。相較于互聯(lián)網新媒體,傳統(tǒng)媒體畢竟在嚴謹性方面有自己的優(yōu)勢。如何將傳統(tǒng)媒體做事的嚴謹與新媒體的開放、快速、多元化等優(yōu)勢結合起來,相互融合,可能是傳統(tǒng)媒體需要面對的現實。

宋 晗:你的不少小說被譯介到國外,你也參加過不少國際交流論壇和書展,就你視野所及,外國優(yōu)秀的文學作品是否真的被國內出版界的“星探”注意到?你認為跨文化的交流會對自己的寫作帶來何種影響?就目前,媒體對外國文學藝術的推介和宣傳方式,你認為還有什么可以改進的地方?

阿 乙(作家):對外國的獲獎作品,比如說諾貝爾文學獎、龔古爾獎、布克獎,國內有一批優(yōu)秀的出版社和譯者,在隨時待命。對一些引起了國外報紙關注的作家,中國的出版社也會積極反映,我知道的,還有一些版代公司會向中國出版社推薦優(yōu)秀的外國作家。

跨文化交流使我意識到了,我們人類都是從一個地方過來,最終也會往一個地方進化?,F在的文學其實已經很同質化。只是在膚色上體現的一些不同。世界文學需要振奮人心的創(chuàng)新,而不是越來越嚴重的同質化。

現在媒體對外國純文學的推薦比較多,我覺得這是一個好的事情。流行的魔力是擋不住的,也不需要太多推薦。要讓更多人有面對學術、文學的機會。

宋 晗:作為一名當代寫作者,你在對外國文學和藝術的接受上有哪些偏好?在你的視野之內,你覺得哪一部分訊息是國內媒體應該多去關注的?

張 楚(作家):我的閱讀存在著一些缺陷,外國小說讀的多,但是哲學和社會學的著作讀得少一些。小說里比較偏好俄羅斯、美國和法國的作家。托爾斯泰的小說里有宏闊的天地和世界,相對于托爾斯泰,陀思妥耶夫斯基更偏重于人物的心理探索和對宗教信仰的詰問,小說技法和人物塑造還是比較單一的。美國的小說家有種探險精神,在文體、語言和結構方面都會進行自覺的探索,這可能跟他們的傳統(tǒng)有著天然的關系,對新生事物和未知事物有著強烈的好奇心,這可以從福克納、托馬斯·品欽、馮內古特、唐·德里羅的小說里得到佐證。而法國小說家似乎更專注事物的細部和微觀世界,無論是福樓拜、普魯斯特,還是新小說的作家們,都讓我們感覺到神經末梢的觸動。阿米斯說,俄羅斯和德國的長篇文學創(chuàng)作自始至終貫穿著一種復雜性,他們的作品通常有兩個以上的主題,而法國的相對要精致優(yōu)美,至于原因,阿米斯歸結為,法國和意大利受一元論哲學影響,德國和俄羅斯受二元論哲學影響。格非也贊同這種說法。當然,作為一名小說家,要在創(chuàng)作中進行各種各樣的學習、借鑒跟實踐。

我覺得中國媒體對外國文學和藝術的關注已經非常廣泛了,而且不乏深度,目前更重要的,是讓中國的優(yōu)秀作品被更多不同語種和不同種族的人們讀到,讓他們了解真實的中國。

宋 晗:作家、譯者、出版人,這三重身份是否在互相滋養(yǎng)?你的寫作受到外國文學藝術的影響大嗎?可以從敘事、語言以及小說審美等方面談談嗎?

陸 源(作家、譯者、出版人):事實上,這三重身份無不聯(lián)結著一個關鍵詞:閱讀。是閱讀滋養(yǎng)著我的寫作、翻譯,以及圖書策劃和編輯工作。閱讀給我啟發(fā),給我激勵,也開拓了我出版方面的視野。閱讀是我生活、想象與創(chuàng)作的粘合劑。至于作家、譯者、出版人這三重身份,作家和譯者之間的互利關系比較明顯。從這個意義上講,翻譯是程度最深的細讀,是最用力的謄抄,而創(chuàng)作的經驗顯然對翻譯時斟酌字詞,也有極大幫助。至于從事圖書編輯工作,其實是與創(chuàng)作、翻譯在爭奪時間精力,與它們是有矛盾沖突的。不過,編輯這份工作讓我得以安身立命,而且付出也相對較少,因此我心存感念。

毋庸諱言,我寫作受外國文學影響很大。我們今天談論現當代小說,西方的影響自然繞不過去,這影響是全方位的,從作品的敘事結構、審美旨趣到精神內涵。應該說,正是對許多外國小說的閱讀和學習,讓我學會了寫作,我的作品里大概也有很多各國文學巨匠的印記。不過,說到語言,情況可能稍復雜一些。語感的養(yǎng)成在我是綜合的,既有西方文學的滋養(yǎng),也有中國文學,包括中國古典文學的滋養(yǎng),畢竟我是用漢語在創(chuàng)作,要依托于漢字和漢語詞匯,而優(yōu)美的漢語,對我而言,是一個無窮無盡的寶庫。

宋 晗:你關注外國文學的最新動態(tài)嗎?近年新出的外國文學作品,你讀得多嗎?你都是通過哪些途徑被“安利”的?你希望新聞媒體對哪一類內容(文藝類,不限特定藝術形式)加大推介、報道力度?

普 藍(豆瓣編輯):外國文學新動態(tài)關注得較少,更多精力還是放在經典和名作上,畢竟讀書耗費精力和時間成本較多,不太敢冒險讀不太了解的作品。偶爾會讀一些新出的外國文學,基本是通過信得過的豆瓣友鄰們頻頻推薦才讀的,或者是通過各個國際文學獎項來獲悉一些新的作家和作品,當然也會因為銷量注意到某些書。希望新聞媒體可以多多發(fā)掘、報道一些冷門、先鋒的作品,在沒有獎項也無銷量的狀況下,它們幾乎難以被國內的讀者甚至出版方知悉,更遑論被引進、翻譯,很可能需要過一二十年我們才有機會讀到它們,這樣我們錯過的可不遠止是一些優(yōu)秀的文學作品。

宋 晗:作為青年文學研究者,你對哪一類外國文藝作品感興趣(文學、繪畫、音樂等)?你希望在報刊上能更多看到哪些推介內容?

陳若谷(北大中文系博士生):用報紙版面推介多媒介的美術和音樂,效率比較低,不具有性價比,真正的文藝發(fā)燒友會同時關注非常多的信息渠道。所以在外國文藝??镂疫€是最希望看到對于外國文學的推薦。每周書店都上了哪些新書,這些新的作品和作者在他們各自的文學譜系里占有什么樣的位置,他們寫了哪些更陌生的經驗或者恒常的問題,這個是我關心的問題。而且如果是把這些外國文學作品組編出清晰的結構可能更好,可以是地理板塊,也可以是題材分類。我對于這幾年花城出版社持續(xù)推介的東歐文學很有印象,因為他們給定了一個比較鮮明的概念。

宋 晗:你對越南和東南亞文學有不少研究,我也得知你目前在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研究亞裔美國文學,相比歐美文學,東南亞文學在國內的圖書市場似乎顯得落寞,你認為主要是什么原因造成的?放眼世界文壇的創(chuàng)作現場,您認為哪個國家或地區(qū)的文學創(chuàng)作更有活力與創(chuàng)造力?對于國內媒體對外國文藝的推介方式您有什么建議嗎?

夏 露(學者,北大外語學院東南亞系教師):相比歐美文學,東南亞文學在我國的圖書市場確實落寞,原因其實很清楚,如今是市場經濟的時代,文學的產生和傳播都格外受到經濟基礎的制約,東南亞國家除了新加坡,大部分依然是發(fā)展中國家,這勢必影響文學的創(chuàng)作與傳播;其次,歐美文學長期處于強勢地位,確實好作家、好作品更多;其三,東南亞國家與我國的文化、文學有地緣相似性,從讀者的求異心理來看,東南亞國家作品也不如歐美文學作品有吸引力。最后,也許是最重要的原因,目前國內翻譯和研究東南亞文學的人非常少,好的作家作品不能及時介紹過來;另外,由于之前的市場積累不足,即使翻譯了一些作品,也不太有合適的渠道出版和宣傳。

世界文壇的創(chuàng)作現場,自然還是西歐和北美更有創(chuàng)作活力與創(chuàng)造力,這不僅體現在作品的數量上,也體現在質量上。歐美長期形成了各種高規(guī)格文學獎項,這對文學的創(chuàng)作一直具有刺激作用。

外國文藝專刊的推介方式很好,但是如果要繼續(xù)做得更好,還是希望你們多關注一下東南亞文學尤其是越南文學。美國、法國都譯介了不少東南亞作家作品,何況咱們還是鄰居,近水樓臺。其實,東南亞文學確實有很多不錯的作品,近年來,我翻譯發(fā)表了一些越南小說,一些期刊的編輯看到那些小說都非常吃驚,他們完全沒有想到越南當代有那么好的作家作品。另外,據我所知,近年來泰國、印尼也都有不少佳作在國際上產生影響。